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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四[04玄幻如夢]

甫睜開眼睛，巧盈便覺得渾身又痠又痛，像是運動過度又像是給貪睡累過了頭似的！

半坐起身，看著眼前，腦海卻有些許空白——回憶停在自己跟曾爺爺去參加拍賣會，然後給一個龍老頭請了去，又給老頭抓住了想跑……對了！自己還吃下了真龍鱗，後來真的能飛了說！

……但是，再然後呢？自己好像是逃跑了，闖入了某個地方……，可是現在怎麼想不起來了呢？到底去了哪裡啊……

不知傻想了多久，想得頭都有些痛了。這時房門開了。

「哎呀，謝天謝地！妳終於醒了！」

「媽！」巧盈揉了揉眼睛，「我怎麼回來的？曾爺爺呢？他沒事吧？」

「妳曾爺爺沒事！他是讓我們從醫院接回來的，倒是妳那半個月究竟去了哪裡啊？讓媽好擔心吶！」

「半個月？」巧盈呆了一呆，「什麼半個月？」

「哎呀，妳這孩子怎麼搞的？都忘了嗎？那天晚上，妳跟曾爺爺去拜訪老朋友，後來房子卻突然失火，混亂中曾爺爺就不見了妳！妳失蹤了半個月，把我們都急壞了……」

「什——麼？」巧盈驚得不能說話。那宅子失了火？自己消失了半個月？怎麼會這樣？為什麼這些事她都沒了印象？

「是啊，而且從妳回來就一直昏睡到現在七天七夜了……」

「昏睡？！」揪著母親的雙手，巧盈突然感到好大恐慌。「媽，我、我到底怎麼了啊？為什麼腦子有一大段空白……什麼、什麼也想不起來……」

「想不起來？怎麼會呢？」葉母也見了慌亂，心想該不會是女兒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或者壞人，所以給嚇壞了吧？

「我、我想不起來為什麼自己會消失……消失之後去了哪裡？腦子模模糊糊的，一下子好像有很多人、很多聲音，可是通通都是模糊不清的……」抱著頭，巧盈痛苦說著。

「乖女兒，先別急！也許是妳睡得太久的關係。」葉母只好先安慰她。「媽媽已經請醫生給妳檢查過了，除了手腳有些磨破皮，幸好妳沒有受什麼傷…妳曾爺爺說妳會一直睡可能是太累的緣故……」

「那我、我是怎麼回來的？」

「媽媽也想問妳啊！從妳失蹤媽媽和爸爸就天天出去找，三更半夜才回來。七天前的深夜，剛開門就看見妳躺在床上，人卻是昏迷不醒的。連忙送到醫院去，檢查結果卻沒什麼……」

「所以我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了？」巧盈慢慢鎮定下來，心想這等古怪的事情一定跟真龍鱗有關。「媽，曾爺爺呢？我想見他。」

「噢，他在樓下呢！媽去喊他，妳、妳可別想太多，也別下床亂走唷！」大概是受女兒那句話的影響，葉母怕自己一轉身，她就又消失了。

「嗯，知道了。」對母親笑了笑，目光轉到旁邊的架上，幾張羅志祥的CD映入眼簾——有種奇怪的感覺漫上，彷彿那張臉是他，卻又不完全是……

老人是單獨上樓來的，而且一進門就把門鎖上。

「ㄚ頭，妳沒事了吧？」

「曾爺爺，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？」

葉守成笑了笑。「妳不是把真龍鱗給吃了？還會騰空飛！」

「是啊，我記得是有這件事，但是後來呢？我給龍老頭抓住，嚇得想逃，可一瞬間之後的事情就都沒了印象……感覺自己像是去了某個地方，還有一大群的人…但總是不能看清楚也想不清楚……」

「嗯，妳應該是跨越了時空，回到過去或者前往未來——」

「嘎？」巧盈滿臉不可思議。「這種事怎麼有可能？曾爺爺又編故事唬我了。噢、對了，媽說後來宅子起了火，但應該不是這樣的吧——」

「我幹嘛要唬妳？」葉守成呵呵一笑，道：「宅子後來確實給燒了！龍璿以為大勢已去，放了把火想燒死我，不過他不曉得真龍鱗實際上有兩片，一陰一陽……」

「耶？」

「唉，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嚕！葉家遠祖服侍真龍太子，還蒙太子賜了一對真龍鱗，當時太子只說若遇有生命危險，可將龍鱗服下，自然就能化解。可龍鱗等於是上古寶貝啊，遠祖哪裡捨得吃下去，再說也始終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，這對寶貝就一直被珍藏著，一代傳一代，後來的人竟然以訛傳訛，說擁有龍鱗就能不怕火燒、飛天鑽地，甚至還能獲得永生！」

「可是，我真的不怕火，也真的能飛啊！」

「但決不會是永生！那只是有了穿越時空的力量罷了，但是這種力量也不是隨時都有，還要配合天時、地利、人和——好比那晚，妳剛巧吃了下去，腦子也有了想逃的念頭，更巧的是，那晚正逢九星連環……」

「九星連環？九星連環？…為什麼我覺得這幾個字好耳熟…」

「一定也是有人跟妳說過了，在某個時空。」葉守成十分肯定。「九星連環的夜裡，也是時空之門開啟的時候，回到過去或者前往未來就看是哪一方在召喚了。」

「可，這、這種事實在好玄幻啊！」巧盈有些難以接受。

「除此之外，妳如何解釋自己消失半個月的事呢？」

「唔、說的也是！」苦笑了下，「那，另外一片真龍鱗呢？」

「我送了人。」

「啥？」看著老人一派輕鬆模樣，巧盈真是傻眼。「曾爺爺不是很珍惜寶貝嗎？怎麼好容易就送了人？」

「自然是不容易啊！人家犧牲性命冒火來救我，我一個老頭子也活夠了，吃那龍鱗做啥？當然是送給有需要的年輕人啊！」

「送給了誰？」

老人眨眨眼，故作神秘。「妳猜猜？這人妳也認識。」

想了想，道：「南宮牧水？」

「喝，果然是咱聰明ㄚ頭！竟然一下子就讓妳給猜著了。」

「猜是猜著了，可為什麼呢？」

「南宮雖然是龍璿的人，不過心地倒好，見我陷入危險，二話不說就衝進來救我。當下，我就決定把寶貝送他了。」

「爺爺就不怕他會把寶貝交給龍璿？」

「呵呵！不會的，而且也來不及了，因為他也跟妳一樣消失了，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呢！」

「是喔？該不會我在『那兒』也遇見他了吧？說到這裡很奇怪耶，就算我消失了又回來，為什麼會不記得自己去了哪裡，又做了什麼呢？」

「唔……」老人沉吟了一會兒。「這點曾爺爺就不知道了，畢竟我沒吃過真龍鱗，不知道吃了之後還會有什麼變化。唯一能解釋的大概就是妳太累了——在那個時空，妳耗費了過多了心力，導致整個身體無法承受，甚至腦海某個意識進入深層睡眠狀態，所以才會都忘了……」

「意識進入睡眠……但是我現在很清醒啊！」

「這樣好了，咱們來做個試驗。」老人提議。「妳試試現在還能不能飛？」

「喔，好！」吸了口氣，巧盈設想自己能飛，期待身子輕飄飄的感覺，然而身上還是沉重的很，別說飛，就是想下床走動都覺得累。

「不能飛了，對吧？」老人反而是證實了自己想法般高興。「不怕火、能飛天甚至穿越時空，都是真龍鱗的功效，也許這時候真龍鱗的功效過去了或者進入睡眠狀態，所以妳就恢復成平凡人啦！」

「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。」巧盈點了點頭。「我可不希望自己又突然消失，不知道去了哪裡！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做了場夢，醒過來什麼都忘了——」

「忘了也好！老實說，我還擔心妳不知會把哪個年代的古人給帶壞了呢！」說著哈哈大笑。

「曾爺爺！」巧盈抗議。「應該說能遇見我這未來美少女，那年代的古人要感到幸運吧！」

「幸運嗎？也許是吧！」老人笑了笑，有些詭譎的。